进入90年代,莫奈创作了若干组作品,即“组画”。所谓的“组画”,就是画家在同一位置上,面对同一物象,在不同时间、不同的光照下,所作的多幅画作。这大概是莫奈晚年作品中的一个特色。比如1890—91年间,对同一干草垛,画家分别对在不同季节的早、午、傍晚的阳光下,物体所呈现出的不同色彩,任职多达15次的描绘。一友见我画的《鲁昂大教堂》,要看原图,看后说:怎么这么模糊?虽我不知如何回答,但我觉得如果我去画,也会画成这样,大概是我高度近视的缘故,我认为眼前的一切都是模糊的,初中斗殴时右眼挨了一拳,镜片打碎后粘在眼睛上,割掉右眼皮一块三角形的肉,等做完手术过了几周去掉纱布时看什么东西都有密密麻麻细微的彩色小点,或许是本来就有,去掉纱布时才注意起,但我爱找那些微妙的颜色,而莫奈晚年也患了严重的眼疾,大概因此才出现像睡莲那样美的一塌糊涂的画,而高度近视的我在西部看到的只是愈昏昏沉沉的世界。上周画石膏像,老师说如果有一部分你看不清,就不要努力去看清它,它就是虚的一部分。“老师,我那我全看不清楚呢?”众人笑,老师假装没听见。那么我认为世界都是虚的,都是模糊的,没有清晰的边缘线,我不愿去努力眯眼去看清这个世界。集训去青海写生第二副画至一半开始阴雨绵绵,那副画就永远都搁着了,现在仍装在靠墙立着的画袋里,虽未画完,但却常抽出看那副画,左下角有一树,我现在搞不懂为啥把树画成那样了,但再叫我画一次,可能还是会画成那样。